意!” 李通存心探那少年的底儿,从腰间摸出一颗核桃大的铜印,朝对方晃了晃,笑着说道。
那少年的目光顿时又是一亮,随即,就迅速变得柔和,放下挽绳,铁青着脸拱手行礼,“原来是李从事,在下贾复,奉上谕押送物资前往并州赈灾,不料途中遇到匪徒袭击,几番血战才得以脱身至此。惊弓之鸟,警醒过度,还请从事勿怪!”
“不怪,不怪,你刚刚经历一场血战,多小心一些也是应该。“ 李通上上下下打量自称为贾复的少年均输官,笑着提醒,”从此地往北,五十里之内找不到第二个村落。你若是不急着赶路,干脆就在客栈里先将就一晚上,等体力完全恢复之后,再继续走不迟!”
“那是应该,不过,在下明日不会继续向北。而是折返回新郑,将遇袭之事,告知县宰之后,才能决定是否重新上路!”贾复四下看了看,又抬头看了看乌云低沉的天空,断然做出决定。
跟在盐车之后的民壮如蒙大赦,立刻上前将挽马拉向了客栈。老板娘赵大姑也不愿错过了这么大一笔生意,快步冲出去,连推带拉,帮民壮们安顿盐车。而那少年均输贾复,却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模样,单手按着刀柄,,目光在前后左右来回巡视,宛若一头狮子在守护自己的猎物。如果有谁敢贸然上前窥探,肯定会被他一口“撕”成两段。。
“哎呀,我的小官老爷,我一个女人家,难道还敢偷你的东西不成?” 赵大姑被少年身上的杀气,刺激得头皮发乍,忍不住低声催促,“赶紧进屋去换换衣服,把血洗干净了,也好用饭。当家的,当家的,赶紧给官爷找一间上房,打热水洗漱!”
“来了,来了!”正在灶台前忙碌的掌柜兼伙计,答应着放下陶碗,快步冲了出来。习惯性地堆起笑脸,冲着贾复躬身施礼,“客官,您后边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儿,他眼睛忽然睁得老大,蹬蹬蹬接连倒退了数步,差点儿一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