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牙切齿,“他们秋天时过的黄河,说是赶时间去冀州赈灾,结果才入了冬,太行山那边就传出了消息,有一支运送精盐的队伍,遭到了土匪堵截。连押车的官兵带赶车的民壮,没逃出一个活口!”
“啊——“众旅人打了个哆嗦,额头瞬间冷汗滚滚。
经常走南闯北之人,当然知道太行山的凶险。可盗亦有道,土匪为了避免涸泽而渔,通常只会让商队交出两到三成的货物做买路钱,很少将一支商队中所有人都斩尽杀绝。而一旦大开杀戒,要么是受了其他人背后指使,要么跟商队中某个领头者有过不共戴天之仇。
几个从长安来的太学生,当然不可能跟太行山里的土匪有旧仇。那样的话,答案就非常明显了,有人花费重金买通了山贼,让他们豁出去商路彻底断绝,将五个刚刚离开校门没多久的年青学子,葬送在了太行山中。
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一个都跑不出来?胡掌柜,胡掌柜先前还说他们武艺超群,连鱼怪都能杀掉!” 只有请大伙吃酒的书生,因为隔行如隔山,没想清楚其中弯弯绕,兀自皱着汗津津的眉头,喃喃质疑。
“那鱼怪只有一头,而山贼,却是成千上万!” 胡掌柜满脸悲愤,又灌了自己几大口酒,继续低声补充“况且,出手的还未必是山贼!附近上下百里,只有这一个渡口,在他们渡河之前,还有人带着百十名家丁,用牛羊贿赂了怪鱼,大张旗鼓地乘船而过,胡某人可记得一清二楚!”
“你是说,有人带着家丁公然与山贼勾结,截杀朝廷命官?” 书生的脸色立刻变得无比严肃,站直了身体,低声追问。
“我什么也没说,我只是说,看到有人带着家丁朝太行山去了。结果他们没回来,恩公也没回来!” 胡掌柜激灵灵打了个哆嗦,铁青着脸摇头。
“原来如此!” 书生愤怒地以手指敲打桌案,发出一连串的沉闷的声响,“那五名学子姓氏名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