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葫芦。
十几名太行山好汉,紧随其后。刀矛并举,如入无人之境。兔子急了,也会咬人。更何况是名满天下的太行好汉!就在刘秀翻身跳上车辕,与邓奉、严光、朱佑三个结伴而出的同时,他们就跟着刘隆一道攀着岩石翻上了峭壁。
他们的反应速度不够快,没能跟刘秀一道结伴,驱车逆冲敌骑。但是,他们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去拼命,自己转身逃走。他们冒着被摔得粉身碎骨的风险,攀越山岩,潜行到了伏兵的身边。他们即便没有能力将伏兵拼光,至少也能干扰弓箭手的视线,让马车上的勇士们,暂时摆脱后顾之忧!
他们的援助,来得无比及时。
感觉到来自的两侧乱箭忽然停滞,刘秀立刻放下的盾牌,从车厢上捡起了预先准备好的长槊。
朱佑将手中盾牌化作飞剑,大吼一声,掷向了对面,紧跟着,俯身也抄起了一杆长槊,一个健步,从自己所在的车厢顶,跨到了刘秀的身侧,与他并肩而立。
赶车的严光笑了笑,从腰间拔出匕首,狠狠刺向了面前挽马的屁股。
“唏嘘嘘嘘——”受了伤的挽马大声悲鸣,速度陡然加快,不管不顾,超过了邓奉所控制的盐车,迎头撞向敌军的队伍。
就在两车彼此拉开距离的瞬间,严光从车辕处飞了起来,掠过半丈远的距离,稳稳落在了朱佑的身侧。右手迅速后拉,从背上解下一支大黄弩。
四车归一!
驾车的驭手,只剩下邓奉一个。他忽然仰起头,放声大笑,双手抖动缰绳,直扑敌骑的正中央。
求学四年,博览群书,他最喜欢的,却只有一句话。
自反而缩,
虽千万人,
吾往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