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广厦华宅,却是孤家寡人一个,午夜梦回,岂不痛载?!”
“这……唉!”万脩、刘隆两个,心神大震,随即,扼腕长叹。
他们两个多年来表面上快意恩仇,内心深处,却无时无刻,不担忧家人受到自己的牵连。所以,带领喽啰打家劫舍也好,单人独骑千里纵横也罢,大多时候,都不敢报自己的真名真姓。即便报了,也要将籍贯故意说错,以免有朝一日自己名气过于响亮,被官府视为眼中钉,然后顺藤摸瓜找到自己家中,让亲戚朋友全都遭受池鱼之殃!
“至于送盐去冀州之事,对于朝廷来说,也许有没有这五十车官盐,都不重要。徐州、扬州的赈灾物资,或早或晚,也都能够送到。”既然已经将自己的想法坦诚相告,刘秀也不在乎说得更透。想了想,继续大声补充,“但对于冀州百姓来说,多五十车盐到达,早一日到达,却事关成千上万人的生和死!坑害刘某之人,心里头没把冀州百姓的死活当一回事。刘某鄙视于他,刘某所作所为,又岂能跟他一样?!”
“对,有始有终,方成大器!”
“文叔,你说得没错。你我看不起王麟王固,你我所作所为,又岂能跟那群王八蛋一样!”
“虽千万人,吾往矣!文叔,认识你这么多年,你今天的话最合我心!”
话音落下,严光、朱佑、邓奉哥仨,立刻群起响应,每个人都脸上的迷茫都尽数消散,代之的,是一片决然。
“刘三儿,你这四年书真的没白念。我,我义父也没有看错你!”马三娘的眼睛里,则星光闪耀。姣好的面孔上,也写满了自豪。
“可,可,可仇家会继续找茬追杀,追杀了你们!”刘隆无法理解几个读书人的想法,也没力气反驳,愣愣地瞪圆了眼睛,大声提醒。
“那也得找得到茬才行。”刘秀笑了笑,年青的脸上,写满了骄傲与自信,“盐车送到冀州,消息返回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