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刀用力下压,“让路!没什么好商量的。自古官贼势不两立!”
“你——”那黄脸儿彪形大汉被气得两眼冒火,却怕她真的一刀杀掉孙登,只能强忍愤怒停住了脚步,“你,你休得猖狂,否则……”
”老娘就猖狂了,你又怎地?”马三娘也不怕别人耍横,钢刀迅速在孙登脖子上蹭了蹭,冷笑着反问。
“啊——”孙登嘴里发出一声惨叫,额头上的冷汗和脖颈处的鲜血一道淋漓而下。“万二,别,别激怒她,大伙,大伙有话慢慢说!”
“姑娘,有话好说,别,别动刀伤人!”黄脸儿汉子万儿投鼠忌器,只能咬牙切齿地拱手。
“别伤人,否则有你好看!”
“别伤了我们大当家,否则让你血债血偿!”
……
前后两端的山路和正对瀑布的山坡上,无数人哑着嗓子大声叫嚷。论气势,却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。
的确,他们现在是以逸待劳,以少打多,以有备算计无心。天时、地利、人和全都占尽。然而,他们的孙大当家却被人压在刀刃下,丝毫动惮不得。
冲突双方,彻底陷入了僵持状态,刘秀等人无法带领麾下官兵和民壮冲出天罗地网,孙登麾下的大小喽啰们,也不敢放手发动进攻。西坠的斜阳,将最后一缕余晖撒向瀑布,流光跃金,乱琼飞溅。巨大的水流声,瞬间成了世间唯一的旋律,轰隆隆,轰隆隆,轰隆隆,没完没了,震耳欲聋。
“给我站起来,别给均输老爷丢脸!”队正老宋,快步来到一个老兵油子背后,朝着此人的屁股,狠狠踢了一脚,大声命令。
“站起来,把刀枪给老子握紧了。他们不给咱们活路,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!”队副老周,也挥动枪杆,朝着附近几个脸色苍白的民壮背上乱抽。
先前事发突然,他们两个都被吓得六神无主。可现在,他们却惊讶地发现,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