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均输,刘老爷,且听在下一句话!”孙登与刘玄联袂追上,冲着刘秀拱手行礼,“铁门关戒备森严,防御设施充足,且不可以硬碰硬!”
“笑话,关隘是朝廷的关隘,刘某也是朝廷官员,依照正常规矩通过就是,何来以硬碰硬之说?”刘秀扭头看了二人一眼,轻轻摆手,“二位请回马车上坐好,免得等会儿守军检查时,看出破绽。刘某麾下的弟兄都有名册登记在案,可无法替二位编造身份!”
“在下,在下的意思是,附近,附近其实还有一条小路,只是,只是稍稍绕远了些。”孙登被说得脸色一红,硬着头皮低声补充。
“我,我自己有一份文书,是,是做皮货生意的商贩。这回是在路上不小心遭了强盗,与同伴失散,被你顺手搭救!”刘玄平素到处联络英雄豪杰造反,对掩饰身份一事,非常熟练。笑呵呵地从衣袋中掏出一卷帛书,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晃动。
“绕路,就不必了。刘某是奉命前往冀州,用不到隐藏行踪!”刘秀懒得理睬刘玄的炫耀,再度冲着二人轻轻摆手,“都归队吧,铁门关居高临下,我等一举一动,都会落在对方眼睛里!”
“是!”孙登和刘玄两个,无论此刻肚子里装的是什么鬼心思,都没机会施展。只好各自拱了下手,怏怏回头。
刘秀策动坐骑,继续缓缓而行,才走了三五步,身后却又传来了队正老宋的声音,“刘均输,刘老爷,卑职有个主意,不知道当讲不当讲?”
“说罢!”刘秀无奈地带住坐骑,转过身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队正老宋的脸,立刻涨得比猪肝还红。晃动着身体,在马鞍上挣扎了好半天,才拱起手来,期期艾艾地提议:“孙,孙寨主那天的话,卑职,卑职也隐约听到了一耳朵。卑职不是偷听,是,真的是不小心听到的,您老别生气。卑职觉得,如果铁门关守将故意刁难,咱们刚好把路上延误的责任,推到他头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