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”马三娘还不满意,环首刀轻轻下蹭,在孙登脖颈后,蹭出一丝淡淡的血迹。
“误会,这真的是误会!都不要动,都站在原地不要动!”感觉到脖颈后锥心的疼痛,孙登刹那间魂飞天外,扯开嗓子,用尽全身力气高声补充,“刘均输说了,他们只负责向邯郸押送物资,不负责入山剿匪!咱们,咱们跟他把误会揭开,就可以,就可以彼此相安无事!”
众喽啰先前见他半点儿也不在乎刘隆的死活,就已经心凉如冰。此刻见他为了活命,居然连最基本的廉耻都不顾了,一味地顺着官府口风说话,顿时,心中最后一丝拼命的意志也消失不见,纷纷丢下兵器,掩面而去。
“不准走,谁敢离开,我就立刻杀了他!”邓奉见状大急,压低长槊,死死抵住孙登的后心,“都给我回来,你们走了,谁替老子赶车?”
“回来,回来,咱们铜马军知错必改,护送百姓的活命物资过山!”孙登怕他一怒之下给自己来个透心凉,赶紧继续扯开嗓子大喊大叫。
“回来,大司马有令,咱们护送百姓的活命物资过山!”
“回来,咱们铜马军知错必改,护送车队过山!”
“回来,不要走,咱们铜马军……”
几个平素受孙登恩惠颇多的亲兵被羞得无地自容,却不忍看到他惨死于外人之手,只能红着脸,扯开嗓子,将他的命令一遍遍重复。
大部分喽啰对亲兵的呼声置若罔闻,继续低着头快速离去。但是,仍有两百余名孙登的嫡系,不愿将他丢下,咬着牙停住脚步,准备跟孙大当家一道忍辱负重。
邓奉见状,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。收起长槊,策马奔向自家车队。留守在盐车后的十四名兵卒们,没想到四位均输老爷真的有本事逆转乾坤。一个个又是惭愧,又是兴奋,狂叫着冲出车阵外,列队相迎。
“赶紧上马,去把咱们的人找回来! 能找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