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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秀前天夜里忽然昏睡不醒之事,虽然过后被证明是虚惊一场。大家伙儿反复检查了刘秀的身体,也没发现任何隐患。然而,细心的严光,却总觉得刘秀在醒来之后,无论相貌还是气质,都与先前隐约有许多不同。
但具体不同在什么地方,偏偏他又无法用语言来描述。就好像前者身体周围 ,忽然围绕上了一层怪雾般,凑得越近,眼睛越会被雾气所迷,看到的东西越是模糊。
“是啊,文叔,你要不然还是坐到盐车上去,好歹比骑马能节省些体力!”机灵鬼朱佑,也觉得刘秀从昨天起,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儿,也笑着凑上前,小声奉劝。
“我没事儿,你们两个不用担心!”被两位好朋友的话语,说得胸口发暖。刘秀策转身,微笑着摇头,“昨日睡了差不多一整天,夜里你们又没让我当值,先前即便再累,我也早就缓过来了。倒是你们俩,一个原本体力就远不如我,一个还刚刚受过伤……“
“不妨事,不妨事!”严光和朱佑闻听,双双大笑着摆手。”黄河一战,我根本没出多少力气,早就歇过来了!” “这点儿小伤,算得了什么?还没跟平时三姐对练时,被她打得狠!”
“猪油,你又在编排我什么?”身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叱,却是马三娘耳朵灵,隔着老远就听到了朱佑的话,冲上来与一问究竟。
“我,我什么都没说,真的什么都没说!”朱佑吓得亡魂大冒,双腿一夹马腹,落荒而逃。“我去前面探路,前一阵子秋雨连绵,说不定有路被水淹了。文叔,子陵,咱们一会见!”
“这厮……”见朱佑依旧像四年前求学路上那般没心没肺,刘秀和严光两个笑着摇头。笑过之后,却是各自都感觉到头顶上的天空一亮。
“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再被我看到!”山路狭窄,马三娘怕朱佑掉进深谷摔死,不敢尾随追杀。迅速拉住战马缰绳,大声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