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远,对让开道路的严光等人视而不见。直到王姓将军的马车滚滚而去,才又双双掉头回转,对着严光大声怒斥,“严子陵,你不好好在学校里读书,跑到我家来做什么?莫非看到自己即将卒业,就以为翅膀硬了么?”
“弟子不敢!”毕竟对方两人当中,有一人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师,严光不能冒天下读书人所指。强忍愤怒拱手行礼,然后小心翼翼地补充,“弟子今天读书时遇到了一点疑惑,想当面请恩师赐教!”
“嗯?你是来讨教学问的?这个借口倒也不错!“阴固从严光身上挑不出半点儿毛病,冷笑着连连摇头。
阴方知道自家弟子机敏睿智,口齿伶俐,自问辩论起来毫无胜算。笑了笑,一本正经地摆手,“子陵,你读书心生困惑,理当先自己从书中寻找解答。一味地求助于为师,绝非什么好习惯。况且为师精力有限,不可能指点你一辈子。子陵,你且先回去仔细斟酌,等开学之后,如果还没能自己找到结果,咱们师徒两个再当面探讨!”
严光是何等的聪明,立刻猜到,阴方不愿意给自己说话的机会。赶紧上前半步,再度躬身施礼:“恩师说得是,弟子受教。但弟子今日读诗,忽然看到如下几句,’言笑晏晏,信誓旦旦,不思其反,反是不思,亦已焉哉’,忽然觉得里面好像说得不只是男女情事!”(注1,出自诗经,被引在《礼记》。上文是口惠而实不至。)
“当然不是,古人多以香草美人为隐喻。亏你读了四年书……”当了半辈子五经博士,阴方早就形成了教育别人的本能。听了严光胡乱解释诗经,立刻大声纠正。
然而,话说到一半儿,却忽然卡在了他喉咙中。“憋”得他脸色青紫,眉头瞬间也锁成了一团疙瘩,“你,你胡猜些什么,小小年纪,哪里来的这么重心思!老夫,老夫岂是你猜的那种人?!!”
“你,你这小子,居然敢出言嘲讽师傅。老夫一定要将此事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