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走了吗?您老放心,小的今后一定不敢再靠近您五尺之内。”
“小的真的走啦?”
“我走啦,您老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!”
“小的真的走啦……”
忐忑不安地喊了半晌,对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,刘秀跪在家丁的尸体旁,身上的血水已经凝结成冰。书生冠的两根帽翅儿,像两只龙角般,直直地刺向半空,一动不动!
“恐怕是真的毒发了!”平阳侯管家欣喜若狂,猛然间腿脚发软,差点一头栽到地上。随即,他又张开嘴巴,大声高喊,“谢谢刘爷,谢谢刘爷不杀之恩。小的做牛做马,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。小的走了,您老保重!”
说罢,抬起软成面条的两条腿儿,缓缓后退。唯恐动静大了,吵醒了刘秀,追过来将他斩草除根。
一步,两步,三步,四步,五步……,转眼已经走出了两丈多远,王瑞所担忧的情况,依旧没有发生。刘秀依旧半低着头,帽翅如龙角般高高的竖起,双膝僵硬地跪在刺客尸体旁,头发,鬓角和肩膀等处,都结满了霜花。
“刘爷,刘爷……”管家王瑞猛然停住脚步,回过头来,低声呼唤。随即,又高抬腿,轻落步,缓缓向刘秀靠近,手腕转动,一把短小的匕首在身后倒映出夺目的寒光。
折光了家丁,怎么可能空着手回去?万一刘秀没有死透却被人救了,即便主人家看在以往的功劳上放过他王瑞,他也不可能保得住大管家的位置!
所以,不能怪王某人心狠,要怪,刘秀,只能怪你自己毒发的不是时候!
双腿继续高抬轻落,平阳侯府大管家王瑞一步步从背后向刘秀靠近。手中的短刃缓缓挪到胸前,高高地举过头顶。还有半丈,还有四尺,还有三尺,两尺,不到一尺。猛然间屏住呼吸,他将匕首狠狠刺向刘秀的后颈“杀——”
原本僵硬如尸体般的刘秀,忽然挪了挪,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