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弟子年前曾经给自己挣足了面子的份上,也勉为其难地请了一回客。并且拧着鼻子,让严光把刘秀也一起叫了过去。
这种彼此之间都很勉强的家宴,当然不可能吃出什么味道。刘秀在阴家,甚至连阴丽华的面儿都没见着,便又被阴盛以学长的身份好一通教训。勒令他今后低调行事,切莫再乱出风头,以免连累师门。顺便,又隐隐地告诉他,如果没有足够的靠山,即使连年岁考都名列前茅,也未必能混到太高的官职。而像阴家这种“豪门”,绝不会跟一个九品下吏联姻。没有父母之命,所有打阴家女儿主意的人,都是痴心妄想。
邓奉勃然大怒,当场就起身打算拂袖而去。倒是刘秀自己,假装没听出阴盛的话外之意来,硬拉着邓奉坐到了酒宴结束,给严光撑足了面子,才礼数周全的起身告辞。
回到太学,严光心中负疚,少不得要向大伙赔罪。刘秀却笑了笑,摇着头道:“脸都是自己争来的。想要人看得起,咱们今后作出点儿模样来就是,何必计较这一时短长?把功夫和精力都浪费在这种妄人身上,太累,也不值。”
“你倒是想得开!”邓奉在旁边闻听,忍不住又出言讥讽。然而,不满归不满,他却也知道,眼下大伙的确没有跟阴家平起平坐的资格。所以,当晚一个人居然读书读到了后半夜,直到鸡叫声响起,才趴在桌案上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中午,却是许子威安排了家宴。少年们一改昨日的拘束,在许家谈笑风生。只是许子威因为年纪大了,无论精力和体力都远不如前两年。才陪着大伙吃了一小会儿,便让三娘出来招呼师弟们,而他自己,却由阿福搀扶着,回了后宅。
“老师最近怎么了?莫非是天气太冷,染上风寒了么?请过郎中没有,郎中怎么说?”刘秀看得揪心,趁着周围的仆妇们不注意,悄悄向马三娘打听。
”没啥,就是年纪大了,精力不足。郎中看过,也开不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