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声鼓噪。
许子威也被气得直哆嗦,抄起拐杖,就要跟王修拼命。一直坐在他旁边没说话的副祭酒扬雄,却忽然伸手拉住了他,微笑着轻轻摇头,“子威兄,稍安勿躁!陛下是让中使前来找刘秀问话的,刘秀本人还没开口,其他人岂能越俎代庖?”
“这……”许子威被他说得一愣,旋即,皱着眉头停住了脚步。
他相信扬雄的“神机妙算”,更相信扬雄的人品。既然扬雄丝毫没觉得王修的言语能害得了刘秀,他这个师父就没有必要现在就替弟子出马接招。
“说!你若是如实招供,陛下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,说不定还会饶过你。”王修也听到了扬雄的话,顿时心里头就有些发虚,但表面上,却依旧声色俱厉,“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,王某今天就算拼着得罪所有同僚,也必须替太学清理门户!”
“够了!”实在受不了王修如此給太学丢人,祭酒刘歆(秀)猛地一拍桌案,大声怒喝:“王子豪,本次大考的试卷都是老夫命人所出,最后的名次排定,也是老夫和扬祭酒两人拍的板。刘秀所答,虽然与老夫出题的本意不合。却有理有据,言之有物。作为文章来说,当然是上上之选。你要是非得给他栽一个妄议之罪,来,来,来,先把老夫扭送去有司。题是老夫出的,优等是老夫给的,老夫就是那个背后教唆他的罪魁祸首!”
“噢——!”诚意堂外,顿时欢呼声四起。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,其余绝大多数学生,都为自己祭酒的仗义大声喝彩。
或臧或否,乃是写文章的基本技巧。春秋经考试时那道关于井田利否之辩,几乎有三成以上学子都采取了否定策略。大伙这么做,并非真的就觉得井田制毫无可取之处,而是为了考试而考试,根本没想过到把自己的理论应用在现实当中。
如果刘秀因为在考卷上否定井田制而获罪,那其余上千名跟他选择了同样“战术”的学子,岂不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