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刘兄不必客气!你我乃是新野同乡,在来长安的路上,我阴氏一家,亦承蒙您的照顾甚多!”阴丽华红着脸,大大方方地还礼。口中说出来的话,让任何人都挑不出半点儿毛病。
如此一来,倒显得冷哼者多事儿了。马三娘气得狠狠跺了一下脚,转身便走。太学博士阴方,则笑着上前,将自家侄女阴丽华挡在了侧后。随即,又轻轻向刘秀拱手:“太学博士阴方,多谢令兄弟在路上对家兄一家仗义相救。”
“不敢,不敢!”刘秀此刻的身份是学生,哪敢受老师的礼?先一个侧步退出去三尺有余,然后长揖及地,“后学晚辈刘秀,见过阴师!晚辈在乡间之时,就久闻阴师大名。今日得见,实乃三生之幸!”
“嗯!”阴方满意地哼了一声,笑着摆手,“罢了,罢了,刘公子不必多礼。你我既然是同乡,不妨日后多多走动。在太学里有什么为难的地方,也尽管来找阴某。某日常授课,就在终始堂。平素不授课时,也多在其二楼读书温书。你尽管来,上楼时跟学吏说我的名字就是!”
这已经是摆明了要拿刘秀当半个弟子相待了,但同时也杜绝了刘秀真的去阴府“纠缠”自家侄女的隐患。既报答了刘縯对阴固一家的救命之恩,又划清了彼此之间的界限,真的是“算无遗策”。
有道是,响鼓不用重锤。刘秀只是稍稍错愕,便又笑着躬身,“能向阴师当面求教,晚辈荣幸之至。”
“嗯!”阴方又轻轻颔了下首,然后,带着几分告诫意味,笑着吩咐,“像苏著那种无赖,不过是仗着父辈余荫混个文凭而已。你能不搭理他,就尽量不要跟他发生瓜葛。待卒业之后,双方各奔东西,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往来。犯不着把大好光阴全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人和事情之上!”(注1)
亲眼目睹过万谭一家的惨祸,刘秀早就明白,长安城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。想必太学也不能例外。因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