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熏得人胃肠一阵阵翻滚。
“我哥在下山接受招安前,已经有伤在身。否则,岑彭那两下子,怎么,怎么可能伤,伤得到他?”马三娘脸色微红,像护崽的老母鸡般,将哥哥挡在身后,迫不及待地解释。
“不想让你哥死,你就让开!”刘植抬手将她推到一旁,从腰间摸出把小刀,三下两下,将马武身上的新旧葛布统统割断。随即,用干净手帕沾了朱祐刚刚打回来的清水,将大大小小的伤口重新都洗了一遍。先小心翼翼地撒上了自己所携带的金创药,再拿刀子将窗幔裁成了细条,将伤口重新包扎。最后,才又用清水将自己的双手洗干净了,摇着头说道, “怪不得他轻易就上了岑彭的当,原来是有伤在身,快支撑不下去了。才想豁出自己一死,好给弟兄们换个好前程。这马子张,心肠倒是不坏。只是,只是他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!”
“先,先生,我,我哥他,他怎么样?”马三娘早就吓得脸色苍白如雪,凑上前,半跪在床榻旁,带着几分期盼询问。
“暂时死不了,但没三两个月,休想再跟别人动武!”刘植冲她翻了翻眼皮,没好气地回应,“如果此番能侥幸逃离生天,你最好劝劝他,暂且找地方修养上一年半载。否则,他这辈子能活到四十岁,刘某姓氏就倒着写!”
“一定,一定,”马三娘如蒙大赦,擦着眼泪,不停地点头, “只要你们能把我哥送出城去,我一定劝他金盆洗手,金盆洗手!”
“那就跟我们几个无关了。”刘植分明刚刚给马武治疗包扎了伤口,却依旧摆出幅官贼势不两立的模样,冷冷地打断了马三娘的话。然后,将头再度转向刘縯、邓晨两人,沉声询问,“伯升兄,伟卿兄,你们和那任光任县尉认识?”
“不认识。”刘縯和邓晨同时摇头。
“那是我多虑了,临走之际,任光态度好生暧昧,显然是看出了什么,却没说破,可见此人虽在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