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到“多情”两个字,他的眼睛亮了起来。陈三斤注意到了。
“多情却似总无情,惟觉盏前笑不成。”陈三斤将本来这句词的“樽”字改成了“盏”字,因为他在用杯子喝酒。
他似乎来了很大的兴趣,也拍了拍手,道:“妙,妙,陈三斤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了。
“可是,你还没有跟陈三斤道,人这一辈子应该做点什么事?”杨柳又道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陈三斤问。
“我想死。”杨柳道。
陈三斤苦笑着,道:“除此之外呢?”
杨柳沉默了片刻,道:“除此之外,那就没有了。”
三斤道:“比如女人。”
“女人?”杨柳的眼光黯淡,还带着嘲笑:“女人算什么,只要我招招手,就会有一大票的女人。”
“真的吗?”陈三斤道这句话的时候,用心地观察着他的眼神。
他故意笑,却笑得有点不自然: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“假的。”陈三斤道:“你这一辈子肯定有那么一两个,也许只有一个女人,你是想尽办法也追不到的,是不是?”
杨柳不说话了。
看来陈三斤道到他的心里去了,而且道到了他的伤心处。
“也许我可以帮你。”陈三斤试探着道。
“你怎么帮我?”他立刻问道。
陈三斤没有回答他,而是慢慢地坐直身子,才道:“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是哪个女人?”
他沉吟着,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然后眼神又黯淡了下来。
“我道了也没用,因为这个女人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。”
道完这句话,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,压低了声音道:“要不这样,我跟你打个赌。”
“打什么赌?”陈三斤问。
“你要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