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自己还贼不顺眼,没事就冲着自己龇牙咧嘴一顿。他胡二楞何德何能配得上一个副科级干部?
“嘿嘿……”胡二楞坐在板凳上一个劲傻笑,“阳春白雪!我胡二楞竟然也能日日阳春白雪了。”笑着笑着,胡二楞忽然停止了傻笑,一脸的沮丧,“娘了个西皮的,人家能看的上我嘛?”
胡二楞担心的不仅仅是那女的看不上自己,更担心自己临场害怕。胡二楞,一个没爹养,没娘疼,没心没肺的下里巴人,在村里村民都说胡二楞就是一只狗,一只得了丧心病的疯狗,见谁咬谁,跟村民发生矛盾,从来就没让着过谁。见了谁都是一副爱鸟不鸟的德行。但是胡二楞这一辈子唯独怕两种人。
第一种人,就是当官的。在胡二楞心中,当官的都是大人,见了就应该三拜九叩的人。谁叫人家是当官的。自古有句话,民不跟官斗。这种思想胡二楞的爷爷在很小的时候,就把它深深的烙在了胡二楞的脑海里。所以,每次胡二楞见到当官的,都是低声下气,恨不得三拜九叩,五肢投地给人舔脚趾头。
胡二楞害怕的第二种人便是城里的女人,特别是漂亮的城里女人。他总觉得城里的女人都是精贵的,都是圣洁的,都是极有品位的,不像乡下的妇女,白天只知道在地里干活,晚上在自家男人身下干活。胡二楞记得有一次进县城坐公交车,当时一位大爷不小心踩着了一位漂亮的妇人,那妇人便破口大骂,虽然骂的很难听,但胡二楞却觉得这城里女人骂人贼有水平,都不带脏字的,那殷桃小口一张一合,骂人的词一蹦一蹦的就全都出来了。
胡二楞看了看床头的钟,十点了。嗯,差不多要打扮打扮出发了。
胡二楞从藤箱里翻出一身中山装,这衣服是爷爷留下的,很古老的款式,藏青色,因为年代久远,中山装已经开始褪色,反着点点的白色。从床底扒拉出一双黄军鞋,黄军鞋上满是老鼠屎和灰尘。胡二楞皱着眉头看了看皮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