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不时的有人冲他拱手行礼问安。
他自然很得意,这一辈子就这么风光过。
在安康城,谁能拿他当个人看?
他一一回礼后,眼神盯在酒楼里间靠墙的一张桌子上。
桌子边上一个穿着白色罗裙,头戴珠花的小姑娘也看到了他,不停的挥手道,“大哥,在这呢!”
孙邑还没来得及高兴,突然看到了一个冲着他讪笑的年轻人。
走过去寒着脸道,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
这是他亲弟弟孙成。
他老孙家祖祖辈辈至今唯一的一个读书人!
不在都城安心读书,跟着来做什么?
气愤之下,都没工夫搭理他老子和娘。
“行了,不是一举两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,回头再说吧。”
他老子孙渡说完,挥挥手道,“伙计,会帐。”
孙邑知道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地,给完伙计几个铜板,带着一家人上了马车。
“大哥!
这地方跟传说中说得不一样呢,你看看这路比安康城都还宽敞呢。”
小姑娘始终扯着孙邑的胳膊,一路叽叽喳喳的。
孙邑道,“你这丫头,都这么大了,还一点稳重劲没有。”
他老娘白着眼珠子道,“还不都是你惯得!”
自从儿子进了和王府做了马夫拿了月钱,家里都由他说了算。
他们做爹娘的,便没有地位。
这令老俩口很是不满。
“还能怎么办,由着她呗。”
孙邑宠溺的摸了摸妹妹孙夏的脑袋。
按照和王爷的话来说,妹妹就是用来宠的。
他老娘道,“女孩子家家的,这都十三了,至今连个花都绣不了,看以后怎么嫁人。”
“学绣花就是为了嫁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