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!”
夜锦羽直接被师父戳到了伤心处,放声大哭。
以往,她是寂照庵的圣女,九品巅峰,地位超然,除了师父、门内师叔,对其余任何人,她都不假以颜色!
因此确实得罪了不少人。
如今,自己功力尽失,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以后在门内,怎么可能过得下去?
想的越多,心里越是难受。
“听你师父的吧,如今你一点功夫也无,与她们扯筋角孽,杀割不了,”
静宽叹了口气后道,“光胴胴的来,悬吊吊的去,不装幺儿。”
说话间突然勐地垂下来了脑袋,本来微闭着的眼睛,勐地又睁开了,似乎那么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师伯.....”
夜锦羽见她双眼迷路,口中皆是川州土话,好像已经不清醒了,忍不住喊了一句。
“额没事,只是想起来了很多过往,很小的时候,额老汉就跟额说做人要撇脱,”
静宽忍不住笑了,“额与你师父圆寂后,骨灰不必全带,抓上一把,放个罐子里。
额家的老宅子额带你去过,你也是知道的,回到川州,把额埋在额老汉门前那棵红豆杉底下就行。
至于你师父的,按照历代掌门的规矩即可。”
夜锦羽愕然。
师伯虽然不是掌门,但是也该入寂照庵祠堂。
怎么可以随便埋了呢?
静怡叹气道,“听你师伯的,如今寂照庵毁我手里,即使是我,也没脸埋在门内,见我寂照庵历代先人,可身为寂照庵的掌门,我又不得不去面对。”
“师父....”
夜锦羽的眼泪水始终没有断过。
“莫哭,”
静怡用手抹了抹她眼边的泪珠子,柔声道,“让别人看了笑话,多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