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君眯起眼睛,又吸了一口影草,神无忧在想,如果把他手中的东西换成雪茄,还真有点教父的风采。
“嗯?”魔君又拿出一捆新的,在问神无忧需不需要也来一点。
出于好奇和尊重魔君的好客之情,神无忧接过了魔君扔来的影草。
只闻了一口,神无忧就放弃了,他感觉有人从自己鼻腔里往大脑注射了一团薄荷味儿的空气。
这对精神萎靡的人有明显的提神作用,但是神无忧精神很清醒,这东西对他来说像突然吃了一口芥末。
魔君也遵从着影草一次不能吸超过五息的规矩,他把影草收起来,突然转口问道:“你经常陪伴你的家人吗?”
神无忧一愣,不知道魔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。
刚才不是还在谈论魔君继承人的事吗?神无忧疑惑地和魔君对视了一眼,他从他有些浑浊的灰色眼珠中,看到了一丝孤独。
帝王一直都是孤独的,但是魔君的孤独,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咎由自取的。
“对,我经常陪伴我的父亲。”神无忧说。“虽然近两年不怎么见得到他了。”
提起神无忧的父亲,魔君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反应强烈了,他真的如一个将要入土的死者,把这一声的怨恨和执念都一并掐死了。
“父亲……呵,神云燚在这方面,也做得比本座好。”魔君沉吟道。“小三是不是跟你说过,她想杀死我?”
魔君突然的提问让神无忧浑身一紧,他自认为他把冬儿对他说的话全都藏得很深,没有对任何外人说过,即便是小柳小梨或者赤婴,他全都没提过。
那魔君是怎么知道冬儿的想法的呢?他们刚才在皇宫里吵架的时候,两人也尽量没有大声说出这些敏感词。
看来冬儿每一次在魔君面前,还是表现得太明显了,魔君每次看着她像在看仇人一般怨毒的眼神,很容易就猜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