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强,也无法在短短九十年里,达到那般程度。
更不必说,皇天十戾的镇压与献祭,谢七,黑无常,幽冥府君祭,生死轮回卷,他‘天神地祗’的重要基石,城隍体系,也是其奠定了。
甚至于,那‘天公’的沉沦,也是他的手笔。
正如他所言,功成不在我,他之成功,正是站在那位‘古先生’的肩膀之上。
而这一点,安奇生很清楚,也不在意。
人之所以为人,不过是薪火相传,代代叠加,文字,传承,社会,再到文明,莫不如此。
事实上,人自呱呱落地,到牙牙学语,到老到死,又有哪一方面,不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?
要一人从无到有的走通一条路,且走到尽头,那又其是‘人’能做到的?
“外来者......”
若有若无的呢喃之声不住的回响在安奇生的心头。
镇压‘天’太过艰难,要想将其彻底镇压,他之‘炁种’所要取代的可不仅仅是天地灵机,大地气场。
这注定是一场要以十万年为计量的漫长战争。
不胜不败,已然是人之极限。
也是此时安奇生的极限了。
逆天,哪是那般容易,轰轰烈烈之后,是漫长到足以让岩浆冷却,大海干枯的潜移默化。
神庭的隐去,非他之意,而是这方被他镇压的‘天公’与他纠缠的结果。
在任何人都不可见的虚无深处,莫大的封神阵图无处不在,其上光影流转,神光勾勒出重重宫殿,绵延不知几许的亭台楼阁。
而一道道似是从封神阵图之中穿透出来的锁链,密密麻麻的遍布虚空,牢牢的捆缚着整座神庭。
同样,那无数‘锁链’也被神庭死死镇压。
两者隐隐间,组成了一个奇异的平衡,一者无法摆脱镇压,一者则无法在短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