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朝廷的敌人通风报信。”
“这有何错?若这通风报信能让那道人回返,岂非是功莫大焉?”
出乎意料,韩尝宫只是摇头:
“为师只是有些失望。”
他轻叹一口气,看着弟子的目光有些严厉:
“你随为师学了这么多年的望气术,却看不出那来人此行不可阻挡吗?不可为,又何必为之?”
“老师......”
黄甫身子一颤,却缓缓抬起头来。
一向油滑的他,少见的十分郑重。
他看着自己的老师,咬牙吐出骇人言论:
“那师父明知朝廷之灭亡不可挽回,又为何要一意孤行?”
朝廷灭亡!
若这四个字被任何人听到,都是不可饶恕的死罪!
这样的话,本一辈子都不该自黄甫的口中吐出。
但此刻,却偏生被他说了出来。
一说出口,黄甫心头积压了许久的压力不翼而飞,整个人变得十分坦荡。
韩尝宫却未怒,只是看着自己弟子的眼神泛起一丝惊讶:
“为师倒是小看你了,说说看,你是如何看出来的?”
“弟子没有老师那般直接推算国运,军势的手段,甚至于连国运加身的贵人也十看九不中.......”
黄甫眸光清澈,再无一丝之前的油滑:
“但国运本就是那些升斗小民所组成,弟子不才,这二十多年里,看似每日里走街串巷,寻花问柳,却也看了众生相!”
“前街刘二哥,是长寿之相,却又横死之劫,后街李家添丁,那胖小子非是极尊之相,却又王侯之命........”
黄甫初始还有些犹豫,后来越说越是顺畅,一一列举出来,却是将贩夫走卒,老弱病残之相统统说了一遍。
举例一说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