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觉寺外数里外的官道之上,一座平日里供路人乘凉的凉亭之中,有炊烟升起,两个人围着一个小火炉,对坐饮酒。
“那老杂毛不当人子,不当人子.......”
捏了捏尽是潮湿的衣衫,姬六闷闷的喝了一口酒。
辛辣之感从口舌间扩散开来。
他很有些烦躁。
以他的地位,除了在太师面前需要伏低做小之外,便是见到大丰那些封疆大吏都不必要客气。
从来只有人等他,哪里有他等人的道理?
还一等就是三个月!
“六哥,这再难熬,还能比想咱们兄弟跟随主上奔行瀚海,数十日饥寒交困,与敌厮杀数十场来的难熬吗?”
着一袭黑色劲装,面色有些暗黄的中年汉子不由的摇头:
“当真是好日子过惯了,便不能受一丝苦了?”
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只是.......”
姬六捏了捏酒杯,也是摇头:“你我拼命厮杀,当年一万多兄弟如今就剩下你我八个,为的是什么?不就是荣华富贵吗?”
说着,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又给姬八满上:“难不成,是忠君爱国?别傻了。”
姬八心下摇头,不再与他谈论这个,转而问道:
“六哥,之前你飞鸽传书,主上怎么说的?”
“主上说,看那老道士是否铸成神兵,若他神兵在手,你我便立即放出金羽鹰并退走,片刻不要停留.......”
姬六放下酒壶,面色有些冷淡的道:
“主上想要拉拢那老道士,只是昨夜皇觉寺中火光大作,隐有兵戈之意,只怕那些老和尚还是违逆了主上的意思.......
昨夜我已放出金羽鹰,是或不是,过后一看便知,神兵若成,他总归是要走........”
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