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“你们刚才一路过来没听说?大金山西侧过去几里路,山头塌了一大片,镇上去星城的班车刚好被埋了。车上好几十个人呐!要么是镇上的人,要不是跟镇上沾亲带故的。再不济也是个熟人。你说,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出车?再说,路都被冲了,过不去啊。”
“哎哟,刚才老姑听了这个事,心里一直砰砰跳到现在,就怕你们两只小活兽也去城里,上了那趟车……那可叫老姑怎么活哟!”
小姑说着说着,一手捧一个,嚎啕大哭起来。
江跃和三狗对望一眼,眼神满是惊骇,这是说……哥俩没上那班车,是逃过一劫?
小姑这一哭,彻底断绝哥俩今晚回城里的希望。
女人一旦母性泛滥,必须得有个化解的过程。
化解的方法可以是吃一顿饭,聊一次天,听她一阵唠叨。
因为大侄子的意外到来,小姑这顿晚饭做得尤其丰盛。
小姑家在镇上算条件不错的。
嫁的男人也勤快踏实,话不多,人却忠厚善良。对老婆娘家寄养的侄子三狗,从没有说过半句不是。
“跃啊,多吃点,这是小姑最拿手的黑椒牛仔骨。”
“尝尝这个,红烧肘子,看看小姑手艺长进没?”
“还有这基围虾,香辣味的,你小时候最爱吃。”
饭桌上,小姑就坐在江跃右手边,一个劲给江跃布菜,用不容拒绝的力道不断硬塞到江跃碗里。
小姑犀利眼神表明,不吃掉的话将会摊上大事。江跃只得硬着头皮干。
好在他正年轻长身体,大荤的硬菜,倒也不抗拒。
这让一旁的三狗不免有些吃味。
同是娘家侄子,难道我三狗不再是小姑最疼爱的小活兽吗?
桌上的姑父看三狗失落,笑呵呵给三狗夹了一块牛仔骨,又夹了一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