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的整整齐齐,脸上神情温和慈祥的老人,赫然便是在利物浦教授了陈默一个月德语和绘画的埃迪·艾伯特。
“这里很好,房间的床很舒服。”老艾伯特用他那平缓温和的声音说道。
陈默来美国前想起了留在利物浦的老艾伯特,作为这个世界中唯一跟陈默算得上朋友的人,陈默还是有些挂念的,临行前先去了趟利物浦,找到了仍然在广场上帮人画画的老艾伯特。
虽然有了陈默给的一万美元,艾伯特的生活却并没有太大变化,除了租下一间便宜的房子有了个安身之处外,他还帮助了一些生活艰难的同胞。
每天仍然是到广场上帮人画画,不过生活有了保障,身体倒是好了很多,就是经常会想起那个帮助了他,给了他希望的年轻人。
当陈默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,老艾伯特正在作画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,差点画歪。看着面前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年轻人,向来不苟言笑的老艾伯特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。
“先生,要画像吗?”老艾伯特笑着问道。
“为什么不呢?”跟老艾伯特待在一起,陈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,不用考虑什么伪装防备,谋划算计,可以暂时放松下来,好好享受一下生活,感受一番旧时代欧洲的人文风情。
这就是信任的感觉吧,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,陈默却了解艾伯特的为人,他做事认真严谨,为人乐观豁达,善良并且正直,是一位值得让人尊敬的老人,经历了太多的磨难,让他看淡了生死,冷静,从容,陈默唯一一次见他失态,还是陈默伪装成他本人那次,想起当时老艾伯特那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,陈默的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。
等老艾伯特完成了手中的工作,边开始为陈默画像。
“埃迪,我准备要去纽约,要不要跟我一起去?”陈默坐在一把木椅上,保持着姿势不动。
老艾伯特正手持画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