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记得九幽玄魔入体之后的一切事情。

他甚至清楚的知道，自己当时是如何亲手伤害帝凌溪和万同。

帝凌溪身上的伤，身下的血……

“凌溪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除了对不起，他还能说什么。

说了对不起，他也不知道，自己能不能得到帝凌溪的原谅。

“不，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”

帝凌溪终于停止了哭啼，她艰难的抬头看向了苍鸾。

是她对不起苍鸾。

若是她小心一些，或许他们的孩子还在。

若是当初她找到苍鸾，就将一切真想都告诉苍鸾，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。

苍鸾一脸沮丧，十分的悔恨：“不，凌溪，这都是我的错，我的错，我不该，不该动手伤了你……”

只是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啊！

没有人知道，他的身体被九幽玄魔占据的时候，其实他的心里是很清楚的。

奈何，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
他亲眼看到自己伤害了帝凌溪和万同。

他还听到了帝凌溪和九幽玄魔的对话。

之前他一直以为那是梦，所以一直到沐清菱出现，他还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。

但是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，什么都变了。

他更加清楚当初发生的一切，他亲手伤害了帝凌溪。

他还从九幽玄魔的口中得知，自己和帝凌溪前世就是夫妻。

帝凌溪很爱很爱他，所以才会在他前世的时候就怀孕了，却是一直到后来找到他那孩子都还没有出生。

帝凌溪应该是要等着他一起看着他们的孩子出生吧。

可是……

到底还是没有能够啊。

孩子没有了。

孩子是在他的手下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