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敌人的仁慈，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
石坚也明白这个道理，所以他也没有过求饶的念头或者举动，只是咬着牙、狰狞着脸，与张敬死拼，做着困兽之斗，想要靠自己博取一线生机。

但结果注定是徒劳的。

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后，浑身道袍都被打得稀烂，头发胡子都被搞掉了不知道多少的石坚，几乎连站立都站不稳了。

气息微弱，萎靡不正，脸色苍白。

身上也没有了雷霆电芒闪烁，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守护北方神荣耀的雷电法王。

唯独眼神之中的凌冽和杀意，还有几分当初的风采。

就在张敬再次调动汇聚雷霆，准备送他上路时，石坚沙哑着嗓子冷声开口：“且慢！”

张敬微微一笑：“想求饶？”

石坚没回答，只是死死盯着张敬，充满不甘心的问道：“阴雷，是什么时候领悟的？”

张敬一愣，没想到此人临死之前，要问的问题竟然是这个。

张敬嘴角微微上翘，如实道：“就在刚才，你提醒了我‘阴阳闪电奔雷拳’之后……”

石坚闻言，苍白的脸上表情精彩极了。

后悔、不甘、愤怒、哀怨、不敢置信，不一而足。

最终，他抬头满腔悲愤的惨笑起来：“呵呵……呵呵……”

在他的笑声之中，一道黑紫相间的雷霆，由远及近，轰然而至。

石坚那干瘦的身躯，完全被雷霆所淹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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