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是做什么买卖的,遇见了什么。这太原府不是减税,怎么你们还被多收了?”
“唉!这事说起来就有气!”年长的喝了一口酒,气呼呼道:“我们爷崽两人是怀州人,做的买卖也杂,地黄、牛膝这些药材都是有名的怀药,还有些干货,这些货在别的地方都很难紧俏。听说太原府这里生意好做,就走奔这里来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我也听说这里生意好做,那为什么又赔了?”
“赔倒是没赔,就是赚得少,还不如贩往汴京去。我们爷崽的本钱是找亲戚借的,等回去把本钱一分,赚的这一点,还不够过年使的。所以这赚的少,就是赔了。”年长的满面忧愁地喝着闷酒:“你说这太原府的狗官,怎么说话不算数?”
“怎么不算数?”
“不是减税三成么?我们把货从这码头运上来,确实少了三成。可等我们从这码头,运到马坡驿的时候,在那里又被征了一次,这哪里是少了,这明明还多了。感情登上码头之后,只能原地不动啊!”
“马坡驿……”陈初六低头记住了这个地名,想了片刻,又笑着道:“这也不能怪知府嘛,也许是底下的驿丞贪财呢?”
“不怪他,那我怪谁?我这年过不了,能怪谁去?”年长的人对陈初六苦口婆心道:“兄弟,你年纪小,不知这世道,天下乌鸦一般黑,哪有什么清官好官,只有官官相护,全是狗官。你要想这趟买卖赚点钱,还是别到处走了。”
“多谢忠告……”陈初六拱了拱手,又给他们倒满了酒,这时背后又有凉风吹来,陈初六回头一看,原来是陈长水掀开帘子进来了:“少爷,不好了,钦差大人在民间私访的时候被人行刺了,现在生死不明。”
“在哪里出事的?”
“清源县到交城县的交界处,两县知县都赶去了,派人来问少爷,该怎么办。”陈长水问道,紧接着外头又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刘沆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