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伯真让我下来,道:“你找个地方避一避。我去寻摸寻摸,这个车站我熟悉,也不止外头一个门,想办法混进去好了。”
我只好点头。
林伯真骑着三轮走了。
朝天宫的弟子一直守在外头,直到天黑,才离开了车站。不过这时候车站已经关了门,自然是买不到票。我只好回到一开始住的旅馆,又睡了一个晚上。
第二天起了个早,结果又来了两个人。这回不是在外头,而是蹲在门厅里头,要不是林伯真拉着我,差点就撞到跟前了。
这么紧巴巴地守着,怎么走啊?
林伯真也没法子帮我了,只好道了声告别,自个儿先离开了。
“你想想看,有没有什么人能帮得上你。”
我回到旅馆,琢磨着这事情。
想要离开,靠腿不行,关键是有一辆汽车。我认识的人倒是有官有贵,但都在槐安县那头,开车也要两天的路,远水解不了近渴。我心里想着,要不然去找老板娘打听一下,看看附近有没有自己跑运输的,让他载我一程。
我冲了下脚,就准备睡觉。
灯一灭,房间里显得格外静谧。
快要睡着时,突然有一股冷风从窗户缝儿里穿进来。
一个激灵,我就扣住了符咒。外头有朝天宫的人盯着,我睡得也不安稳。房间的窗户晃动了一下,然后就跟冬天里被人哈了一口气一样,很快就变得白花花的。
一个影子浮了出来。
派阴物来找我?
我心里一惊,就知道自己有了大的疏漏。
我的对头可是朝天宫啊,听林伯真说,朝天宫是浙省这一带的大宗派,不提修道的弟子,在各地都有香火旺盛的道观。他们要找我,除了派人,自然少不得豢养的阴物。
一般人养鬼怕反噬,但是大宗派可不同,自然有法子来钳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