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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姑婆她们也没有多劝,而是替爷爷操办着丧事。我们没亲戚,跟村里人关系也不好,门庭里冷冰冰的。
没喊道士念经,也没有戏台子。
我觉得太寒酸了,但这都是爷爷的意思,一切从简,一切从速。
到了夜里头,白葳拿出几块布,把我的窗户和门都给蒙了。她一个女孩子忙上忙下的,我不好意思,跟着去搭把手。
棺材旁立着一根蜡烛,火苗幽幽。
祖姑婆来了。
她披着一件麻黄色的孝衣,头顶的帽儿尖尖的,很是古怪。她手里拿着念珠,在爷爷的棺材盘着膝盖坐好。
一手转动念珠,一手持着符咒。
“庄王育秀,受帝命而诞生……教阐南洋……奉敕旨而救劫。随声应感,动念垂慈……圣德昭彰,玄功莫测……”
一股气息弥漫着,冲淡了屋子里的阴气。
这是在超度亡魂上路。
正当时。
啪。
一个念珠子突然就炸开了。
与其同时,三炷香如同被人踢了一脚,齐齐断开,磕在香炉上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