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起，周围的触手突然全都停止了行动。

“妈呀！”皮皮抱着脑袋，偷眼看了下离自己已经不到一米距离的几根触手，吓得急忙跑回了楚凌身边。

楚凌一边急促地呼吸着一边警惕着周围的触手说道：“看来另一个还真的是终止按钮。”

洛曦看着天边，喘息着说道：“可是结果并没有变。”

楚凌闻言看去，只见肉眼可见的天边，一层深邃的黑暗已经缓缓地蔓延了过来，天空和大地分裂小碎片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，看来要不了多久，这个小世界就会崩溃。

“呼！”楚凌呼出一口浊气，将长刀恢复成原来的长度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，他看着远处的黑暗，轻声说道，“不管怎么样，我还是要谢谢你。虽然确实死得快了点儿，不过这一年里我见识了之前十多年也见识不到的东西。”

“你让我真正认识了这个世界，感觉也值了。”

楚凌目光低垂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心中仿佛有着另一个自己在反问着他。值了？真的吗？没能找到父亲的下落，没能替肖怜把仇报完，也能看到灵菲儿醒来，真的觉得值了吗？

洛曦看了眼楚凌，也是施施然地坐了下来，靠在他的后背上说：“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。其实有些时候我都在想，是不是不该把你带进来。”

小松鼠皮皮也被氛围所感染，挨着他们坐下，沮丧地说道：“好吧，毕竟我们死得不孤独，至少有人陪。”

洛曦抱着膝盖，声音轻微地说道：“最后，也没来得及见上仞风一面。”

楚凌耳朵一动，微微偏了下头就收了回去。他看着远处，顿了顿，紧接着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。这一丝笑中包含了太多太多，或许有心痛，或许有悲伤，或许有无奈，或许有解脱、或许有开心。

心中的情绪太多了，多到他只用勾一勾嘴角，就能够全部隐藏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