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也素来以兄弟相称。
可是这常忠?
朱振面上似笑非笑,也不让常忠起身,淡淡问道:“常将军此时不再海州城里驻守,这个时间寻本伯做什么?来倾诉兄弟之情吗?”常忠有些尴尬,脸色有些阴郁,显然对朱振的揶揄极为不满,说道:“这个……实不相瞒,末将是收到线报,说是这一代有水寇出没,是以率军前来清剿,却不知伯爷驾临
,想来那等毛贼定然难敌伯爷虎威,末将这就率军离去。改日再为伯爷接风洗尘,说起来,咱俩家……”
话说一半,常忠还想拉拉关系,展示一下自家的地位,却被朱振毫无留情的打断。
朱振的目光越过常忠,径自问他身后的虎二:“镇守海州的兵马出现在此地,是何缘故?”
虎二恭声答道:“回伯爷,这些府兵和许多民夫一起,往船上运送粮食。”
往船上运送粮食?
这还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。
更为可笑的是,这些精锐的红巾军将士,在应天日子过得颇为艰难的时候,想的不是为国事分忧,竟然快快乐乐的干起了搬运工。
朱振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,常遇春在前线奋力拼杀,家里人竟然在这里闷声发大财,这要是以常遇春的性格知道了,肯定得活生生的掐死他。
“常忠,说起来咱们都是常叔叔的后辈,可是论做事的手段,本伯却不如你啊。”朱振一脸不屑。常忠满脸赤红,吱吱唔唔,先是羞愤欲死,紧接着怒气勃发,“腾”地站起,冲着朱振怒道:“某便是拉着麾下兵卒做苦力,你待怎地?虽说你官职比我高,可某却是常叔叔
的兵马,咱们互不统属,凭什么要你管?况且,一军之主,想办法给将士们谋些生路,本来就是理所应当之事,某让他们干些苦力,总比去抄掠强吧?”
这位也是红巾军中出了名的杀才,心里头的桀骜不驯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