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振并未直言目的,而是与张大舍一般无二,与王轩寒暄起来。
“王百户,你这一趟从应天而来,风尘仆仆,跟兄弟们肯定受了不少苦吧。”王轩苦笑了两声,“与爵爷这般,煮茶赏风月自然比不了,但是与扬州等地正在鏖战的将士们比起来,我们这些南来北往的亲军校尉简直活在天上。您是不知道,应天与姑
苏战事到底有多惨烈,应天军属可以说是每日缟素,哭喊连天。”朱振点点头道:“若说马革裹尸的将士,他们确实辛苦,不过若是说你们过得好,这话便是硬着头皮了。我可听蒋瓛说过,你们亲军校尉日子过得苦,前些日子刚给你们设
计批量打造了绣春刀,你们回头拿着就想当了养老婆孩子。”听朱振提起此事,王轩苦笑了两声,心道自己家大人跟朱振的关系着实融洽,连这等丢人的事情都不曾隐讳,当下嘴上说道:“爵爷,您说的什么话。都是为国公效力,苦
点儿便苦点儿呗。现在应天战事吃紧,前线将士尚不能一顿三餐管够,我们哪里敢叫屈。”朱振凝神,放下手中的茶杯,表情严肃道:“听你总是说应天的战事吃紧,我远离应天,张士诚提防我也提防的厉害,一时间成了这场大战的睁眼瞎,应天的形势真的那么
差劲吗?”
王轩自然知道朱振是明知故问的,不过此行蒋瓛既然派自己前来,自己就必须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差事办好。当下低声道:“应天形势极其糟糕,粮草难以为继,现在国公手里就算是有银子,也买不到粮食,宋濂和刘基几位大人又固执的劝阻国公加证赋税,眼下前线的军粮已经不
足三十日了。此次国公对军山出手,未必没有让军山主动点儿的意思。”
一旁张大舍立刻怒道:“怎么可能,这军山的粮草,自己都未必够吃,若是散了出去,还不将军山十余万军民饿死。”
王轩明显比张大舍有涵养,只是尴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