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人像是疯了一样，嘶鸣，尖叫，凶悍无比，居然向着张东城扑了过来。

“定海，你做什么？”正在这个时候，廖定海的母亲进来了，她大吼了一声。

扑向张东城的纸人，突然住手了，他回头望着自己的母亲，举起的双手，逐渐的放下来了：“妈，我没做什么。”

“坐下来说话。”老人呵斥了一声。

廖定海这就安静的坐下来了。

老人这才回头，和张东城问道：“没吓到你吧？”

“没有，没事儿。”张东城急忙回道。

“定海最近情绪不太好，望你见谅，你们聊，我先去休息了。”说完，老人拄杖离开了。

“我是为了老妈才回来的，其他的事情，我真的不记得多少了。”纸人深呼吸，好一阵子才说道。

张东城点头，懂了！

做鬼的，有些是可以记得全部的记忆，尤其是那种死亡了，就能离开人间的鬼，他们对于人间的记忆，随着死亡，就模糊了。

但凡是不愿意离开，继续留下来的人，要么是鬼，要么是恶灵。

最近这段时间遇到的亡灵，基本都是鬼，从未遇到过一只恶灵，但眼前的廖定海，他已经向着恶灵发展了。

鬼逗留人间，基本记得前世的大多数事情，尤其清楚的，就是自己执念的那件事；恶灵就更深一层，将一件事在记忆中深化，越来越清晰，最后就只记得这些深化了的事情，而不记得其他的事情了。

这就好比是之前遇到的老婆婆鬼，她留在人间的执念就是孙子，但却记得其他的所有事儿。而眼前的这位，临死的时候，他心中的执念，应该是丢不下自己的母亲，然而，回来之后，他却被另外一个困惑逐渐的引导他向着恶灵演变了。

他这个困惑，就是他是怎么死的？

一般的鬼，别说是淹死了，就是掉进粪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