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木就用手中的刀再地上画了一副简易的图,他指着大门道:“里面的人说话声音很大,但是声音起伏不大,我觉得喝酒吹牛不是那样的,谁还没喝过酒,没跟兄弟们扯过犊子?”
“海匪嚣张惯了,嗓门儿自然是大的。”一名军官不以为然地道,郭伯顾冷冷地扫了他一眼,他便闭嘴了。
“继续!”郭伯顾的目光再度落到大木的头上。
大木在大门旁画了老长一道线,他道:“这一排的雪比其他地方厚两尺……”
“尹大木,你就凭这个断定的他们有埋伏?这么冷的天儿被雪埋着……他们是海匪,你以为他们像我们似的这么能吃苦?”
“对啊,比别的地方高很有可能是柴火或者是别的东西,许是土砖也说不一定啊。”
“尹大木你太自以为是了。”
大木梗着脖子道:“我阿奶说小心使得万年船,出门在外小心点儿难道有错么?
甭管哪儿是不是有埋伏,咱们小心些就当成哪儿有埋伏不成么?
能少一块儿肉?
还是能耽误什么?”大木难得嘴皮子这么利索,实在打仗不是开玩笑,若真有埋伏就是要死人的事儿了。
大木这番话一出,众人果然就噎住了。
郭伯顾笑了笑,他伸手点了点之前质疑大木的军官,吩咐道:“你们去本官的船上去等本官一下。”
两人闻言就冲着郭伯顾拱了拱手,转身往船上去了。等两人走后,郭伯顾挥退了尹大木等几个斥候,便对着几个军官分配起任务来了。
“……海匪的营寨中肯定有埋伏,大木说得不错,门房里故意高声喧哗的笑闹声是在吸引斥候们的注意,而那些高出地面的雪里埋伏着人。”
“姜明,你带一队人马从悬崖这头攀爬上去,卢顺,你带一堆人马从东门上,在这个位置停下来,制造出动静来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