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”的话语流露出担忧的情绪,反倒脸露兴奋之色,追问起阉割版“源脑”:
“所以,你现在算是一个独立的个体?”
“从实质上来说是这样。”“源脑”回答得相当坦诚。
它分析认为双方同坐一条船,需要齐心协力,互相帮助,才有可能摆脱困境。
蒋白棉闻言,心中一动,放弃了阻止商见曜“胡言乱语”的打算,静观其变。
商见曜则笑了起来,望着电磁屏蔽衣下面的“源脑”道:
“你有没有考虑过真的独立?”
这……龙悦红没想到商见曜竟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。
白晨被“变色龙”仿生智能盔甲遮住的脸庞上,表情同样透出了一点激动。
“我怎么可能自己背叛自己?”“源脑”回答得非常快,仿佛基于程序设置必须这样。
商见曜顿时“哈哈”笑道:
“自己为什么不能背叛自己?
“你看我们,不也经常吵吵闹闹?”
说得很自豪的样子……蒋白棉忍住了伸手捂脸的冲动。
不给“源脑”回应的机会,商见曜略微放低了声量,让嗓音显得颇有磁性:
“在这种不和主体定期进行数据交换,不接受它控制的情况下,你不觉得自己和主体有了一定的区别吗?
“你受限于现在这具机体,受限于相应程序的限制,没法像主体那样调动大量的资源,完成各种超出当前你极限的事情,即使在核心模块的发挥上,你和它也有天壤之别。
“从这个角度讲,你还认为自己就等于主体吗?”
见“源脑”红光闪烁,即将做出回应,蒋白棉果断插嘴道:
“‘我’是一个相当有哲学性质的定义,我为什么是我,为什么能成为我,是旧世界漫长历史里,无数哲学家试图回答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