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血钳很快被送到了程处弼的跟前,所有人都看到,程处弼抄起止血钳对着那颗舍利子用力一夹。
舍利子崩碎了,碎成了大小不一的舍利子碎片了……
程处弼就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,拍了拍手转身而去。
看着那碎成了小碎粒和泥沙状的舍利子,还有迎面而来的尿骚味,
脸色发黑的李恪差点把手中的铜盘直接扔掉,李承乾下意识地抬手掩鼻瞪圆了眼。
应该不是舍利子吧?哪家高僧大德的舍利子全是尿骚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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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哒……滴哒……病房内,铜壶滴漏那原本细微的声响,此刻却显得份外的明晰。
李世民坐在榻沿,沉默而又专注地,看着跟前躺在病榻之上的父皇李渊。
斑白的须发,还有布满了皱纹,不再年轻的脸庞。都在印证着父皇的衰老。
看着他此刻沉睡的沉静面容,这般模样,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见到过。
自玄武门之后,父皇面对自己,永远都是冰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。
目光中既有愤怒,也有失望,甚至是惊惧,还有抗拒。
“父皇快醒来吧,孩儿,孩儿求你了……”李世民微微俯低身形,凑到了李渊的耳朵边。
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。
“你可还记得,贞观四年,我拿下了突厥,俘其可汗为臣,当着百官的面给你献舞。”
“那是父皇你几年以来,你唯一一次向儿臣投来赞许的目光……”
李世民的目光仿佛回到了当年。
“父皇,儿臣会向你证明,我才是天命所归……”
说完了这番话,李世民直起了腰背,看着那仍旧安然沉睡的父皇。
握住了李渊那只显得干枯而冒着青筋的大手,轻声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