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馆长哼唧一声,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。
然而没等他心里那股子得意劲泛起,只见那名乡下老农模样的老头,上前几步凑近玻璃橱柜。
然后回过头,指着柴刀那锈蚀的刀柄处,咧嘴一笑。
“那里有个‘陈’字,还是我爹当年用凿子凿下来的呢,说是跟人家的柴刀混了,好分清楚。”
“这……”
老馆长听到这话,蓦然吃惊得瞪大了眼睛。
那柄柴刀其实平平无奇,但刀柄处,的确有个歪歪扭扭的“陈”字。
这么多年过去,那个刻字早就被厚厚一层铁锈所覆盖。
他心里很清楚,眼前这个老农模样的乡下老头,不可能只瞧了几眼,就能把那个特殊的标记给辨认出来。
“难不成,还真是人家的?”
老馆长默然了片刻,一咬牙,对着那名年轻的博物馆工作人员吩咐道:“取钥匙来!”
工作人员不敢有疑,连忙小跑去拿来玻璃橱柜的钥匙。
老馆长接过,亲手打开了密封的玻璃橱柜,然后示意陈阿大带上特制的白手套。
那柄承载着深刻记忆的柴刀,终于触手可及。
老人双手哆嗦,一时间竟是踟躇不敢上前。
最后还是在陈小川的搀扶之下, 小心翼翼挪动脚步,如捧至宝一般,将那柄锈蚀得厉害的柴刀,慢慢凑到眼前。
感受着柴刀那熟悉的质感,老人浑身战栗,激动得险些没有一头栽倒在地。
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飞速倒流,他好似又回到那个飘着细雨的清晨。
年轻的自己站在竹林深处,看着父亲弯下腰,挥起手中的柴刀,猛地砍向一根根碗口粗的青翠毛竹……
一滴浊泪,吧嗒一下,滴在了锈迹斑斑的刀身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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