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真到了谋求财路的关头,可没人再理会那劳什子乡情。
乡情能算几个钱?
多少钱一斤?
要知道,高速路的征地款,随随便便就是大几千,够他们在地里忙活大半年了。
是以,这些人根本没想过要放过陈大栓两兄弟。
顶多看在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份上,不往他们脸上招呼罢了。
“你们,你们别过来……”
毕竟还是太过年轻,没有经历这种阵势。
陈大栓稍稍好一些,只是抿紧嘴角。
而陈二栓可就吓坏了,一直紧张不安的咽着口水。
不但说话的嗓音颤抖,就连举着的砖头,都在随着五指不住的晃动。
“哈哈,连板砖都拿不稳,还想拍人?孙子,你爷爷教你个乖,板砖不是这样拿的。”
逼上来的几人里,有个光头大汉猖狂大笑。
把陈二栓说得满脸通红,胸口不住起伏。
他想也不想,上前就伸出五指,朝陈二栓手中的板砖抓去。
结果手刚伸到一半,便觉手腕猛地一痛,竟是被人死死抓住。
那力道大得吓人,如同一道铁箍死死箍住。
那人吃了一惊,心想自己的腕力,可是在附近几个村子都是赫赫有名的。
每年地里收完庄稼,一堆人在打谷场乘凉。
几个村子的老少爷们,都喜欢在一群娘们面前,展现自己的男人雄风。
而扳手腕,则是大伙儿最为喜欢的一种方式。
他已经蝉联“周家村打谷场扳手腕大赛”,十来年的冠军。
不论左右,双手的腕力自然是大得吓人。
没想到,今天却被人就这么随随便便,给一把抓住。
用力一挣,居然没能挣脱开来。
那人豁然抬眼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