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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国雄须发怒张,眼角不断抽搐,看向陈小川的目光中爆出阵阵杀机。
若不是这在国内,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叫阿坤带人,去抄了陈小川的老窝。
“遗骸在我家柴房,但是只剩几根白骨了。”
陈小川面无表情,心里极度失望,已经懒得辩解。
都说公道自在人心,可当有人能够一手遮天之时,他能怎么办?
他不过是个落魄的大学生,毕业几年了,如今一事无成,还欠下一屁股债务。
“走!我要亲自去取我父亲的遗骨!”
孟国雄暴喝一声,当即朝停在河岸边的宾利车走去,阿坤面色不善地走到陈小川身后,冷冷推了他一把,防备他逃走。
两辆车浩浩荡荡朝陈家村杀去,陈小川坐在宾利车宽大的后排。
左边是安妮,右边是阿坤,两人把他死死夹在当中。
陈小川手中拿着网兜,兜里还装着那尾鲤鱼。
鲤鱼还没死去,但离开河水太久,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尾巴。
陈小川低头看着鲤鱼,突然觉得自己眼下的处境,与它何其相似。
“你居然还有心情望着鱼!你,你就等着坐牢吧!”
安妮见陈小川一副毫无愧疚的样子,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这种骗子,凭什么还能活得心安理得?
陈小川扫了她一眼,懒得理会,又垂下目光。
到了陈小川家小院,已经是早上十点,陈小川带着他们来到柴房,一番搜寻,果然在柴堆里发现了一个麻布包裹。
“应该就是这个。”
陈小川起身,将麻布包裹递给孟国雄。
孟国雄老泪纵横,颤抖接过,想要当即解开,临伸手之时,又下不去手。
“走吧。”
他身心俱疲,闭上眼睛长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