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再有钱,能干得过人家刘村长?
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,别说县城里有人。
就连南陵市里,似乎也有大佬罩着。
就是这样,刘村长不也给人家陈小川服软了?
在陈小川面前,年纪已是叔叔辈,却不敢叫陈小川的名字。
只敢左一个“陈先生”,又一个“陈先生”。
叫得别提有多恭敬了!
那个时候,陈一发都听得浑身舒坦,
似乎有种错觉,仿佛平日里,鸟都不鸟自己一下的刘定康,是在恭恭敬敬叫他陈一发。
两下一比较,陈一发自然坚定不移地,站在陈小川这方。
这可是条粗大腿,眼下不抱紧,表表态……
难道还得等到人家,真正显露身份的时候啊?
“我说陈秃子,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?一个破村长,芝麻绿豆大点小官,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?”
三婶儿可不怕陈一发,反正户口已经迁到了十方县的县城里,根本管不到头上来。
“你个臭娘们,再敢喊一句试试?”
这声“陈秃子”,让陈一发顿时就火了。
他四十来岁的年纪,不知怎么的,头发就掉得厉害。
头顶差不多已经掉光,形成了局部包围中央的形式。
为了维持村长的架势,他偷偷搞了顶假发盖在头顶。
任由外面日晒雨淋,都舍不得在摘下来,宝贝得不行。
这事儿,是陈家村流传颇广的一个笑柄。
陈一发在村里还是有些威严的,自然没人敢当面说出来。
都是关上门偷偷嚼舌根,大伙儿没事乐呵乐呵。
心里的伤疤,今天被三婶儿这个老娘们给抠开,差点没把陈一发给气死。
村民哄笑,陈一发又气又恼,涨红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