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记者们都静静地听着。
看着直播的观众们也是静了。
人们或是躺在舒适的床上看手机,或在安全的街头,但此时此刻,还有些人是在负重前行。
顾俊突然不照稿宣读,虽然说的话没有问题,却变得不受控。后台导播室那边顿时急了,要不要切?但在场的老局长、通爷等几位领导护了下来,压住了宣传部门的人,先让他说,让他说。
现场的薛霸、蛋叔、楼筱宁他们瞥瞥顾俊,样子不像失控,吴时雨也没为此紧张。
不管那股怪异的声音说什么,顾俊肃然地道:“大家可能会觉得就是只靠我们这些人,就把新军团病战胜了。不是的,要战胜军团病,战胜每一次灾难,是各部门一起的力量。没有疾控人员,民众得不到妥善的安排,秩序得不到维持;没有科研人员在实验室日夜奋战,药物就无法研制出来;没有前线临床医护人员无畏生死的拼搏,病人得不到救治;没有病人和其家属的坚强,病魔就无法被战胜。”
他说着这些话,心头在微颤,因为想起了很多人。他和他们并不熟悉,却永远忘不了他们那些眼神。
“这几天,我看过了很多殉职人员的遗书。”
那本是一项工作,他要看看会不会与千眼巨虫再产生感应,确定一下这些逝去者是否永远逝去了。
但这也让他认识到那么多平凡而又不凡的人,还有些早已认识的,他沉声道:“山海市江兴镇医院的主治医师黄琳,28岁,她未完的心愿是考研、和男朋友完婚,最放心不下是她父母和她的宠物狗豆豆。”
“山海市人民医院的主治医师李怀海,32岁,他的遗愿是想休息几个月时间,可以到海边住一住,看些书。在殉职之前,李医生在呼吸内科临床工作已有六年,从没有一次的缺勤。”
“天机局行动部人员杨方,25岁,遗书是行动出发前写下的,他想回家吃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