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白棱平日所睡的床铺。许是她喜好泡水池子的缘故,毒牙中的一些毒性也渗了进去。
“白棱心知来的是我们,也必然晓得单纯凭武力斗不赢,岂会只有这些小手段?”
“媚儿的意思是。白棱还有暗招没显露出来。”
“没错儿。”九明媚传音道,“待会儿你来盯暗箭和毒,我来盯白棱和耳鼠。”
风千霁笑道:“谨遵娘子之命!”
九明媚白了他一眼,纤细的指尖轻点自个儿粉嫩的唇瓣,隔空遥遥递了个飞吻过去。风千霁张开手掌。将那个飞吻牢牢攥住,又跟怕弄丢了似的,立即丢进嘴里,嚼了嚼,火咽了进去。
他眨了眨大媚眼子,勾起一弯媚惑的笑:“娘子的吻是我的,没人抢得走。”
好嘛好嘛,论调戏,她终究是输他一筹。
九明媚面上一辣,索性扭头不再瞧他。
耳鼠耷拉着脑袋。清秀的面容时而惨白如纸,时而涨红如圣女果。它的双臂垂在身体两侧,攥紧了拳头。因使力过度而引的颤抖从双拳一路蔓延到双肩,又从双肩颤悠到全身。
它几乎是从颤的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:“三百多年,我卑躬屈膝地当个下贱的仆人,做尽从前所有不齿之事,都是为还你的这份恩情!你的儿子,我尽心竭力地照顾了,魔宫中的情报,只要是我能探到的。也一律交给你了。这一切,加上魔尊给我的伤,再加上你的暗杀,足够还你从前的恩情!我欠你的。只剩下这具躯壳,我……还你便是!”
白棱面色微变:“你竟敢不听我的话!”
耳鼠微笑:“从今而后,我再不是你的奴仆!”
言语间,耳鼠高高地昂起头,双臂展开,猛地跺了一脚。只见它的身体从脚丫子开始粉碎成沫。一路向上延伸,不过一瞬,连腰都碎没了。
耳鼠眉心银光闪闪,正是红鼠魂魄所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