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。卞苦弦小腹一痛,身子一抖缩,不由得手上一紧,将漆雕从孟若芬手里扒了过来。卞苦弦正欲同她解释,却见孟若芬不知何时抽出了一把暗红色宝石匕。
“你是不是。是不是想独吞?”
“若芬,你从哪儿弄来的匕?”
“这你别管!”孟若芬浑身冒着冷汗,脸色泛着病态的暗红,“你是不是想独吞?从你刚刚装小解开始,你的眼神就不对!”
“我没有!”
“我不信!”孟若芬握紧匕,神色紧张地道,“你把漆雕给我,现在就给我,否则,我……我就……”
理智告诉卞苦弦。应当同孟若芬好生谈一谈,但以对方现在的状态,根本不可能听进去她任何的辩解。要想让对方重新信任自己,只有将漆雕交过去。然则孟若芬已经不是以前的孟若芬,而是个满腹怀疑的女子,一旦拿到漆雕,绝不会再分享,而是直接拿去跑路。如此一来,卞苦弦的处境便糟了。
真真儿是进也不行,退也不易。
“若芬。你别激动,待我整理好衣裙,这便将漆雕交还与你。”
“不,不行。不行!”孟若芬尖叫着向前一冲,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手,亦染红了卞苦弦的衣裙。
孟若芬从小儿娇宠长大,纯真无暇,头一回杀人见血,被自个儿震住了。半晌回不过神来。待她回过神来,卞苦弦已然携着漆雕,捂着伤口,一路向下层逃去。
孟若芬提起裙裾,握着匕,一路追赶到了五层。
卞苦弦伤痛失血,支撑到五层便跑不动了。
孟若芬却好似解开了嗜血的封印,如猛兽一般将她扑倒,硬是往她腹部同一处狠狠地再扎三刀!
等到血流成泊,孟若芬这才从她手里夺走漆雕,满面带笑地跑向天宫。方才天宫无人,定是因了她们没有寻着掌印的缘故。现在好了,她将是头一个携着掌印去见皇后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