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哪根筋搭错了,非得在这么个关口弄个弦月宴。可心头情绪再多,也不敢忤逆圣意,仍旧打扮得精精致致,是个参加宴会的正经样子。想来凡人也挺可怜来哉。虚伪得很,可叹不虚伪,活不长。
田翠也在她们中央,平平常常地跪坐着。她有些紧张,不时地瞄了瞄周遭,又抬头望向国师和单狐印,似乎等待他们给她什么指示。
一阵浓郁的脂粉香从御花园外头飘将而来,一时之间竟将满园的花香都争了味儿。众人侧目望去,便见一团紫人儿迈着轻快的步子过来,干脆利落地定在了正席对面。跪下一拜:“儿臣千霁,拜见父皇、母后,祝父皇母后身体安泰,永享天福!”
噫,风千霁这张甜嘴子,到哪儿也吃不了亏。
风烈道了声“平身”,便命人给他在臣子一侧上匀了个席位出来。怎么,宫中这场盛大无比的宴饮,原先并没有邀请他?
“八皇子不是身子不爽,于府中休养么?”皇后方淑影面容和蔼地问道。“现可好些了?”
风千霁仍旧的紫纱斗笠罩面,不露半分容貌:“承蒙母后挂念,好些了。只是,听闻今儿有弦月美景。又有相柳美酒……儿臣馋了,还望父皇母后勿怪儿臣轻浮。”说罢,他便在席位上歪了身子,饮了一口薄酒,很是个享乐的德性。
八皇子的风流轻浮早已名扬岐国,众人早已见怪不怪。若他哪日正儿八经了,才叫下雪天3onetbsp; 可叹呵,贤能正统的太子风亿琅已是个废人,日后这个盛世的国度落在“风流千岁”手上,不晓得要毁成什么德性。臣子们纷纷摇了摇头,忍不住直叹气。
风千霁勾起唇角,浑不在意,反倒伸出骨节分明的手,随意地把玩起自个儿脸颊上的小东西来。他的目光透过层层紫纱,毫不费力地直接落到了远处的小亭子:小媚儿,今晚的这场“狩猎”,怎能少了我呢?
“皇后,看来你宫中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