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,估摸着她是不想让如锦安生。无妨,你日后小心些便是了。”
缝到肩胛骨的皮肉,如锦忍不住颤了一颤,终究还是没吭一声。
缝合完毕,九更画了五张纸符贴在如锦头部和四肢处,口里絮絮叨叨地念了些诀。纸符灼灼燃烧,化作梅色灰飞,铺盖住缝合之处。灰飞渗入肌肤,半刻之后,这一身肌肤,重又如凝脂般光滑美丽了。
做完这些,九更右脸隐隐显出一枝红梅,那梅枝从腮边向上一直延伸到眼角,打了个花骨朵,又奋力爬上眉心去了。
如锦穿上衣物,跪在古床上,向九更猛磕了三个头:“多谢九姑娘再度相救。”
“噫,你是小姐,我是丫头,这是做什么呢?”
“不,九姑娘是我的大恩人,我不会忘记!”
九更伸出纤细的手,一把握住了如锦的脖颈,望着她皮肉下涌动的青色血脉,浅浅地笑:“我不需要凡人的感谢,事成之后,给我你的血泪,最红最热的那种,晓得?”
如锦重重地点头,望着九更脸颊上妖冶的红梅花枝,心中既敬且畏。
她不知道九更是人是神,是妖或鬼,只知道自个儿死得透透的,全身都化了骨头,却被九更救活了过来。
九更说,这是一种“化骨成媚”的法术,能使枯骨复生,枯木逢春。不过练得还不够好,每月初一,如锦的躯体会重新腐烂成骨,再施法重新长出皮肉。这个过程很痛苦,但再苦,也比不得心里的苦。
等如锦登上了神女的位置,便能见到他了,彼时,这苦,才得真正化解。
经了这场黄鼠狼肉的风波,九歌坊内人心惶惶。官府也派人来查了,却无甚头绪,整得更乱了。可再乱再慌,人也得活着,活着就得吃喝拉撒睡。整到了三更天儿,九歌坊也都静了,人也都睡下了,有做了噩梦的,睡得不安稳,但到底也还是睡着了。
窗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