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能逃过一劫,她还以为,今夜要很难熬呢。
溯溪会那么紧张,想来是因为明日起,北定王大婚之夜留自己独守空房的事儿就要被传开了。
可那又如何?小秋并不在意,她累了。
……
这一觉小秋睡得并不安稳,她知道自己梦见了如卿,可奇怪的是,她在梦里也没能看清楚如卿的样子。
小秋从梦里醒来,呆呆地坐在床上发愣。
她怎么能忘了如卿的样子呢?
“姑娘,您起身了?”
溯溪进来伺候,小秋去看她的时候,发现她眼睛红红的。
“哭过了?”
“没有,方才被风迷了眼睛。”
溯溪赶忙掩饰性地揉了揉眼睛,然后笑起来,“姑娘,今日奴婢给你梳个什么样的头发呢?”
“为什么哭?”
溯溪性子并不弱,等闲事儿她是不会掉眼泪的。
溯溪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,垂下头来,“姑娘,真没事儿,那些人说话是难听了一些,可您是正正经经的北定王妃,她们再怎么也越不过您去。”
小秋猜得到是什么事,越是高门深院,里面就越是错综复杂,勾心斗角。
她伸手揉了揉溯溪的头发,“我都不介意,你有什么好哭的,没的让别人笑话。好了,今儿给我梳流云髻,用那支……玉兰花的簪子吧。”
……
邢凡在西厢园门口守了一夜,也听了一夜西凤姑娘曲调婉转的吟唱,他都心疼这姑娘,嗓子该哑了吧。
尊上也是的,不是说好了娶进门便会让小秋姑娘动情的吗?这洞房花烛夜留人家一个人独守空房,尊上是怎么想的?
正想着,厉天涧从院子里出来,听人生生唱了一整夜的曲儿,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软化。
“尊上,您这是何必,如此一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