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少主,皆听从于盖主之令,而上官父子始有椒房之重,由是与光争权。又拉拢盖主,替其私夫丁外人谋求封侯任官,建章宫羽林卫当时便是站在上官、盖主一方……”
所以一场政变下来,失败者统统出局,在京的羽林卫宗室子,除了刘德等少数外,其余大多被牵连驱逐。
“宗正当时做得对。”刘询笑着宽慰刘德,他的父亲刘辟疆乃霍光所举荐,而刘德作为宗正丞时,曾参与处治燕王同党,齐孝王之孙刘泽诏狱,已经站过队,再难抽身。
更何况上官一党连个政变都搞不好,如何能与虽有私心,却仍能治国安邦的大将军相提并论呢?
这之后的事情就不用说了,霍光惩燕王、上官之难,使其霍氏子孙党亲典兵居中以自卫,不但子侄为中郎将,连建章宫羽林监也落入了霍氏女婿任胜手中。
这样霍光还不放心,直接将政治中心重新迁回未央,以便控制留在长安的两府。
如此一来,孝昭能够信任的亲近之臣,唯金赏兄弟而已。而且刘询听西安侯任弘暗暗与他唠叨,金赏可是做过一次卖主之人的,孝昭至死不知此事,实在是太惨了。
“虽不可引为亲信,但若是霍氏倒台,金氏亦将见风使舵,不足为虑也。”这是任弘对金赏的判断。
所以这几个月,刘询也没敢对光禄勋太过拉拢,只忽然重视起金赏的族弟金安上来,以其为侍中郎官,只望隔山打牛,将力道传到金赏那边去……
连身边贴心人都是内鬼,难怪面对完全掌握宫廷内外的霍光,昭帝即便行了冠礼,也唯有垂拱南面而已。那一年的叩阙事件,若非孝昭忽然猝死,又会如何收场呢?
废帝刘贺更无奈,身边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,从始至终被大将军玩弄于股掌之中,唯一能做的,也只有扔印玺出去砸一砸霍光表示抗议。
刘询面临的情况很像啊,唯一的区别就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