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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子真恐怕不能随我去西域。”
辛庆忌忙道:“下吏不求多大的秩禄,能做事就行。”
任弘摇头:“副校尉一职,已定为常惠大夫出任,若是让你做千石小校,又太过委屈了,都护府只容得下一位列侯啊。”
辛庆忌默然,他这半年过的不痛快,父亲辛武贤心眼比针眼还小,依然与他决裂,陇西老家祭祖都不让他回,只能客居长安。虽然之前一心想着立功封侯,可封侯之后,却又陷入了迷茫。
过去还能紧跟着西安侯步伐走,可现在西安侯却不要他了,未来何去何从呢?辛庆忌有些惆怅。
任弘倒是给他指了一条路:“子真之困在于太过年轻,朝廷也不知该将你放在何处。子真从小便文武双全,长于文墨,既然封侯之志已成,不如乘着还年少,退而向学,读一读五经。你先前在军中,不是喜欢听说讲《左传》里的故事么?我或可写封信,举荐你去河间国,拜贯公为师。”
这倒也是个出路,辛庆忌只能应诺。
酒过三巡,任弘却问起韩敢当另一件事。
“听说你与许翁结了亲?”
许翁便是许平君之父许广汉,他过去也时常受邀来任弘家做客,每每喝醉,都是韩敢当帮忙背回去的。许广汉的人生可谓随波逐流,曾因小错下蚕室陷入低谷,却生了个好女儿,摇身一变成了外戚。
虽然刘病已借口服丧,未立皇后,但许婕妤作为唯一的嫔妃,许家也得了许多赏赐,许广汉已经正式搬入尚冠里,成了人上人。
这老汉倒是念旧,微末时待他好的人,都厚礼相报,对韩敢当的报答,便是与之联姻。
“是许翁非要将他侄儿许嘉之女,许给吾子的。”
韩敢当先前在长安期间娶妻续弦,得了一子一女,而许嘉烧死在朔方谷仓,只留下一个女儿,这桩婚事在二人喝了一顿酒后便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