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出张掖居延。杜佗跟的则是范明友将军,出云中,这下好了,倒是分属五军,只能各自努力。”
努力?恐怕不用努力了。任弘心里藏着话没说,他倒是觉得,虽然霍光这次同意刘病已之请,让他做了个粮吏随军北上,可整件事透着古怪,绝不会如刘病已想象中那般,能够亲历战阵证明自己。
不论如何,历史已经面目全非,从此以后,任弘也失去了部分先知先觉,必须更加小心。
但任弘转念一想,就算历史改变,刘贺坐稳了皇位,其实也没什么。
霍光在时刘贺就翻不了天,不必惧怕,任弘对这位权臣极有信心。
倘若霍光不在了……
任弘自己都乐了,心中暗道:“那我,还需要怕谁呢?”
不对,看着长安里闾中陆续被妻儿老小送别出征的汉家儿郎们,任弘发现,自己还是怕的。
当然不是怕老婆。
而是怕,昨日特地登门赠酒为自己送别的苏武那苍苍白发。
怕茂陵前,卫霍两位将军面朝北方的坟冢。
怕四年前,与傅介子站在玉门关上的约定。
怕破虏燧那个名为宋万的老助吏,被匈奴掳杀后,在地上留下的一个“汉”字。
更怕悬泉置中,徐奉德等夙兴夜寐,只为大汉传讯多一点效率的小吏小民们。
他只能叮嘱自己:“阿弘呀阿弘,莫管以后如何,都不要忘了自己从哪来,要到哪里去。”
……
今日是七月初五,五军的将校要在北阙誓师,再从各自营垒带上士卒出发。任弘作为赵充国麾下五部之一,有资格参加仪式,刘病已就没机会了,过了武库后,与任弘告辞,去城外田广明大营报到去了。
未央宫玄武门外的北阙广场,可是能容两三万人围观伪卫太子叩阙的,在此陈列上万军队也完全不是事,任弘到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