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则差一点,多是罩了一层皮甲,手里兵刃或长或短,跑了一里地后阵型全无。
幸好羌人比他们更加无序,乱糟糟地挤在冰面上。一些羌人在中豪小豪带领下,上马跌跌撞撞朝他们迎了过来。
但没钉马蹄铁和抓掌的羌马,在冰面上作战确实是太勉强了,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,辛庆忌控制着马,堪堪越过一匹惊慌的羌马,这群人的无畏为后面的羌人赢得了一点时间,箭矢和石头劈头盖脸砸了过来。
但他们显然低估了这些骑士的勇气和技术,只有不多的倒霉蛋中招落马,其余人则憋着一股劲,紧随任弘的赤黄旗,杀入羌人之中,将他们冲得七零八落。
任弘坐下的萝卜也披上了一层马铠,被游熊猫和数十骑穿着重甲的亲卫寸步不离地保护着,他们和手中的矛组成了任弘的剑尖,随他臂使而挥动。乌孙人乌布则带弓骑兵游走在左右两翼,赤黄旗得以安然无恙,劈开一群又一群羌人阻碍,坚定地向前突进。
先锋大将韩敢当则连人带坐骑撞进人堆里,被一群羌兵团团围住,一刀砍断了数根矛,还削了一个羌人的头皮。虽然坐骑最终支撑不住倒下了,但韩敢当本就是步卒出身,毫发无伤地起身,一身铁扎重甲无视羌人,手擎盾刀,疯狂攻击。
辛庆忌也乘着羌人混乱之际冲了进去,战场瞬间缩小到坐骑周围几尺。
他是第一次上战场,不知是激动还是被寒风将脑袋吹木了,平日练习的技巧招式都忘得一干二净,只能下意识地挥动手里的环首刀,让锋利的刀刃收割那些与他擦肩而过的羌人性命。
周遭混乱而无序,辛庆忌也没感到害怕,只是鼻孔里的涕一点点流出来,粘在唇上贼难受,辛庆忌每挥一次刀,就得猛地吸一下,坐骑的速度慢了下来,危险接踵而至。
坐下的马儿忽然遭受重击,以山崩之势轰然倒地,辛庆忌则跳开脱身。在坚硬的冰面上一个翻滚起